北宋时期禅宗盛行,文士参禅悟道,禅僧文士化,促进了儒、禅的融合蜕变。

宋初名僧天台宗山外派代表人物孤山智园对儒与释的关系有过这样的表述:

“夫儒释者,言异而理异也,莫不化民,像迁善远恶也。儒者,饰身之教,故谓之外典也;释者,修心之教,故谓之内典也。惟身与心,则内外别矣。”

“儒乎,释乎,其共为表里乎。”

他提出外儒内佛之观点,认为儒是修身之道,佛乃治心之术。

另一著名禅僧契篙提倡佛儒交融,他说:

“儒佛者,圣人之教也。其所出虽不同,而同归乎治。儒者,圣人之大有为者也;佛者,圣人之大无为者也。有为者以治,无为者以治心。治心者不接于事,不接于事则善善恶恶之志不可得而用也;治世者宜接于事,宜接于事尝善罚恶之礼不可不举也。其心既治,谓之情性真正,情性真正与夫礼仪所导而至之者不亦会乎?”

他认为儒、佛虽然所出不同,但都是圣人之教,皆以“治”为旨归。只不过对象有所偏重而己,佛主治心,儒主治世,佛能援儒,治心者能佐治世。

可见,在北宋时期,佛教渐渐融入儒学,进一步儒学化了。

进入北宋,禅宗也逐渐世俗化了,

《黄龙南禅师语录续补》中有言:“道远乎哉,触事而真。圣远乎哉,体之即神。”

这就把人们所从事的一切事务、日常生活乃至于一切语言动作行为等都认为是在学佛参禅,把禅宗的生活化、世俗化。

禅僧宗杲认为“儒即释,释即儒;僧即俗,俗即僧;凡即圣,圣即凡。”

主张把禅世俗化和儒禅融合统一起来,儒禅相摄互融,反对为儒禅设立界限,主张儒士僧人一家,反对把世俗、僧侣对立起来。在禅僧们的推动下,禅宗逐渐走向儒学化和世俗化,这种趋势为文士学禅打开了通道,为文士与禅僧结交提供了思想基础,北宋由此出现了僧侣、禅师与文人士大夫相互交游、酬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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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北宋文人士大夫们与禅僧结缘的重要因子。文士常通过赠茶于僧人结交。

北宋著名隐士林逋喜以茶结交僧侣,吟诗酬唱,追随风雅,其诗《尝茶次寄越僧灵皎》云:“白云峰下两枪新,腻绿长鲜谷雨春。静试恰如湖上雪,对尝兼忆剡中人。瓶悬金粉师应有,筯点琼花我自珍。清话几时搔首后,愿和松色劝三巡。”

丁谓任相,大造寺观,以茶与禅僧交好,其诗《以诗送宣赐进奉红销封龙字茶与琏禅师》云:“密缄龙焙火前春,翠字红绡熨眼新。品味至高谁合得,双林树下上乘人。”

黄庭坚一生参禅,他为菩萨罗汉作赞颂,如《观世音赞六首》、《铁罗汉颂》;

为佛教徒作赞,如《南安岩主定应大师真赞》;

为禅师语录作序,如《云君枯禅师语录序》、《翠岩真禅师语录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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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禅僧作塔铭,如《黄龙心禅师塔铭》、《智悟大师塔铭》;

为送茶给禅僧作颂,如《送慧林茶头颂》、《以香烛团茶琉璃献花碗供布袋和颂》。

茶作为禅僧参禅的必需品,也成为黄庭坚赠送禅僧的一种礼品,《寄新茶与南禅师》云:“筠焙熟香茶,能医病眼花。因甘野夫食,聊寄法王家。石钵收云液,铜缾煮露华。一瓯资舌本,吾欲问三车。”

黄裳的《龙凤寄照觉禅师》:“禅翁初起宴坐间,接见陶公方解颜。顺指长须运金碾, 未白眉毛且须转。为我对啜延高谈,亦使色味超尘凡。破闷通灵此何取,两腋风生岂须御。昔云木马能嘶风,今看茶龙堪行雨。”

释重显的《谢鲍学士惠腊茶》:“丛卉乘春独让灵,建溪从此振嘉声。使君分赐深深意,曾敌禅曹万虑清。”

释重显的《谢郎给事送建茗》:“陆羽仙经不易夸,诗家珍重寄禅家。松根石上春光里,瀑水烹来斗百花。”

吴则礼的《携茶过智》:“床头白羽已相亲,茗碗才尝正焙新。透出老禅三昧眼,锅醒逋客二毛身。坐闻考赴堂鼓,起觅垂垂洗钵人。稍有黄鹂来举似,似怜老子独知真。”

赠送茗茶增强了文人士大夫们与禅僧的情谊,也可见出禅风在文人士大夫群体的盛行,以及文士对品茗习禅雅趣的追求。

礼尚往来,禅僧也时常赠送茗茶给文人士大夫们。

曾几的《衢僧送新茶》:“斋肠得饱又逐去,午梦欲成还唤回。定是僧家不堪此,满匳青箬送春来。”

释重显的《送山茶上知府郎给事》:“穀雨前收献至公,不争春力避芳丛。烟开曾入深深坞,百万枪旗在下风。”

梅尧臣的《志来上人寄示酴醾花并压砖茶有感》:“宣城北寺来上人,独有一丛盘嫩蕻。去岁游吴求不得,今朝还喜自持送。眼底虽同往日看,樽前所忆皆成梦。又置新茶采雨前,鸟觜压砖云色弄。对花却酒煮香泉,强咏才惭非白凤。”

苏辙的《梦中谢和老惠茶》:“西邻禅师怜我老,北苑新茶惠初到。晨兴已觉三嗅多,午枕初便一杯少。七碗煎尝病未能,两腋风生空自笑。定中直往蓬莱山,卢老未应知此妙。”

禅僧有时携带茗茶拜访文人士大夫们,而文人士大夫们也时常携茶与禅僧品茗。

梅尧臣《金山芷芝二僧携茗见访》中云:“况能持茗具,向此烹新绿。”

吴则礼《携茶过智海》云:“床头白羽已相亲,茗椀才尝正焙新。透出老禅三昧眼,唤醒逋客二毛身。坐闻考考赴堂鼓,起觅垂垂洗钵人。稍有黄鹂来举似,似怜老子独知真。”

贺铸的《有僧自峡中来持黄黔州手制茶兼能道其动静与潘豳老赋二首》:“平生得禄仅荣幸,持底天涯料理贫。夜户不关无长物,晨坎待火乞诸邻。”

有时,则是禅僧作为主人,以茶招待作为客人的文人士大夫们。

釋雲知的《鄴公菴歌》:“邺公政简每频到,试茶笑傲浮云端。物外似忘轩冕贵,此中深得林泉意。野人陪着病维摩,游息自同方丈地。芳猷从此流千载,且得而今光胜概。”

李之仪的《访瑫上人值喫葱茶》:“软火明窗纸帐低,一声初报午来鸡。葱茶未必能留坐,为爱高人手自提。”

释简长的《感王太守见访》:“行春拥隼旗,十里访禅居。煮茗沙泉白,调琴竹阁虚。致君公望重,对客宦情疏。向夕回轩冕,林僧识佩鱼。”

吴则禮的《过智海呈陈无己》:“暂展经奁试茗芽,共怜日日困尘沙。木鱼梦觉响晴景,铁凤雨余翔落霞。漠漠清香萦暮竹,萧萧宴几近幽花。道人槌拂总无用,身世俱忘鬓已华。”

一些文人士大夫护送禅僧回寺院,其间与禅僧一起品茗。

梁鼎的《送僧归天宁万年禅院》:“谈空玉殿君恩厚,归兴兰舟泽国赊。禅室冷思沧海雪,吟楼晴忆赤城霞。经吴屐滑当梅雨,到寺衣香近桂花。深愧尘缨未能去,石桥前瀑共尝茶。”

刘筠的《送僧归护国寺》:“暂寄长安寺,时闻宝偈传。南归宗派盛,外护帝臣贤。桂色陵庵雪,芝腴助茗泉。离怀杳何许,凤刹际霞天。”

冯元的《送僧归护国寺》:“南宗开士共推贤,语默忘机合自然。上国经游云出岫,故山归去鹤冲天。舣舟却指灵溪岸,烹茗还资瀑布泉。宴坐草堂诸念息,只应余习在诗篇。”

有时文人士大夫们与禅僧一起游山玩水,兼而品茗。

如李弥逊的《与老禅诸上人同游鼓山灵源洞》:“茶瓯唤起清昼眠,涧松岩竹谈幽禅。秋曦忽随壮士臂,暮景已入诗人肩。尘缘咄咄鱼吞饵,胜呈堂堂驹着鞭。屐齿欲回还小立,隔溪明灭见江船。”

晁冲之《送惠纯上人游闽》:“春沟水动茶花白,夏谷云生荔子红。襟带九江山水断,梯航百粤王相通。北窗夜展图经看,手自题书寄远公。”

有时,文人士大夫们陪同禅僧一起访友品茗,

如文彦博的《送弥陀实师访积庆西堂顺老》:“好去三摩地,相逢两会家。禅心究实际,慧眼绝空花。闻在东林日,常烹北苑茶。愿将甘露味,余润济河沙。”

当然,也有禅僧陪同文人士大夫们访友品茗,

如释德洪《夏日陪杨邦基彭思禹访德庄烹茶分韵得嘉字》。

北宋茶诗描述了文人士大夫们游赏寺院,且在寺里品茗的雅事。

苏轼的《端午遍游诸寺得禅字》:“肩舆任所适,遇胜辄留连。焚香引幽步,酌茗开静筵。微雨止还作,小窗幽更妍。盆山不见日,草木自苍然。忽登最高塔,眼界穷大千。卞峰照城郭,震泽浮云天。深沉既可喜,旷荡亦所便。幽寻未云毕,墟落生晚烟。归来记所历,耿耿清不眠。 道人亦未寝,孤灯同夜禅。”

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的五月端午,苏轼与门人秦观游历湖州诸寺。寺院群山环绕,草木郁郁葱葱,苍然一片,尽显江南五月清幽妍丽的自然之野逸;此时,诗人站在寺院最高塔,眼界开阔,太湖、峰峦、城廓、浮云构成的图景尽收眼里,而微雨濛濛与时作时停又增添了另一种情韵。在如此难得一遇的自然胜景里,寺院品茗自是成为游赏寺院不可不做的一件雅事,此时品茗既尽得茶之静、茶之清、茶之幽的真谛,更得茶之禅的三昧。

苏轼的《送南屏谦师》:“道人晓出南屏山,来试点茶三昧手。先生有意续茶经,会使老谦各不朽。”

元祐四年(公元1089年),苏轼任杭州知州。时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苏轼游览西湖葛岭寿星寺,与苏轼有着深厚情谊的谦师当时身在南屏山麓净慈寺。但是,闻听到苏轼游寿星寺,谦师从净慈寺赶到寿星寺,特地为苏轼点茶。谦师是一个点茶高手,深得茶中三昧,苏轼亦深深为之折服,因而作了《送南屏谦师》一诗赠与谦师,记下这个令他终身难忘的茶事,高度评价了谦师的茶艺,而谦师为酬知己翻山越岭来为苏轼点茶的深情厚意也让苏轼深深感动。

苏轼还有不少这样的诗作,

如《九日,寻臻闇黎,遂泛小舟至勤师院》:“湖上青山翠作堆,葱葱郁郁气佳哉。笙歌丛里抽身出,云水光中洗眼来。白足赤髭迎我笑,拒霜黄菊为谁开。明年桑苎煎茶处,忆著衰翁首重回。”

再如《游诸佛舍一日饮酽茶七盏戏书勤师壁》:“示病维摩元不病,在家灵运已忘家。何烦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

这些诗作可以推定苏轼对佛禅的挚爱,对茗茶的钟爱,佛禅与茗茶的结缘在于二者同味,一脉相承,而苏轼与禅僧的交往及情谊虽不能说完全在于品茗参禅,但至少说品茗参禅让他们有了一些共同的雅好,共同的情致,乃至共同的思想境界。

游观寺院庙宇,且在其间品茗的风习在北宋文人士大夫们中间已经大行其道。

张伯玉的《初夏同考叔游普光寺》:“鱼跳莲叶青钱小,雪压花枝玉燕参。细草使轓瞻鹿扰。滿甌春茗浮仙露,一點尖峰滴翠嵐。却逐归舟更多...,晚来雌霓挂寒潭。”

刘敞的《雪中诣相国寺》:“西风卷雪白如沙,索漠空林开白花。病僧迎客兴不浅,自启轩窗煎越茶。”

李廌的《又过陈叔易隐居相拉同游超化寺诗》:“文范今亡见嗣卿,颍川应聚异时星。清风特为吾曹至,畏景宁忧日御停。踏雪曾穿东郭履,移文今忤北山灵。烹茶且酌南溪水,第欠金山第二。”

李新的《游法济寺》:“俯槛微歌猛虎行,暮楼钟铁又铮铮。好将石剑磨三伏,自有巴猿报五更。种竹养茶家计薄,依山临水国风法。张王左道曹刘战,只此只园不识兵。”

苏辙的《游净因院寄琏禅师》:“岁月潜消日里冰,依然来见佛堂灯。此身已自非前我,问法何妨似旧僧。洒面飞泉时点点,压池苍石尚层层。遥知近爱金山好,江水煎茶日几升。”

这些诗句描述了诗人游观寺院庙宇的所得,以及品茗的情韵,也体现了诗人们与僧人的交往,在刘敞与苏辙的茶诗中便可以推知。

一些文人士大夫们还有借宿于寺院,且在那里品饮的经历。

毛滂的《立秋日破晓入山携枕簟睡於禅静庵中作诗一首》:“东堂老子喜睡人,来借一榻乐未央。含风涟漪开玉脊,小屏晚绿横潇湘。梦寒支枕风入发,过眼冉冉茶烟苍。红薇花阴煮玉醴,满瓯飞雪置我旁。平生世味总如水,老大纵健肝膈。翛然此意不可道,卧看石竹凝孤芳。”

张耒的《宿柳子观音寺》:“野僧治饭挑蔬至,童子携茶对客煎。”

文人士大夫馈赠诗歌与禅僧也是北宋士林的风气。

林逋的《寄思齐上人》:“松下中峰路,怀师日日行。静钟浮野水,深寺隔春城。阁掩茶烟晚,廊回雪溜清。当期相就宿,诗外话无生。”

梅挚的《留题重光寺罗汉院赠宪上人》:“人尽游方证佛心,师心无着外三乘。莲花结社新吟远,玉纸抄经旧价腾。药杵半和铃索响,茶烟轻共衲云蒸。我来与话高僧事,冷笑支公学养鹰。”

]苏轼的《赠惠山僧惠表》:“行遍天涯意未阑,将心到处遣人安。山中老宿依然在,案上《楞严》已不看。欹枕落花馀几片,闭门新竹自千竿。客来茶罢空无有,卢橘杨梅尚带酸。”

苏辙的《回寄圣寿聪老》:“五年依止白莲社,百度追寻丈室游。睡待磨茶长展转,病蒙煎药久迟留。赞公夜宿诗仍作,巽老堂成记许求。回首万缘俱一梦,故应此物未沉浮。”

范纯仁的《寄香严海仙上人》:“穰鄧相逢已十年,想怀风格镇依然。身同幻境融都寂,心得玄珠照自圆。倚锡静眠松下石,煮茶闲试竹闲泉。利名识尽情尤熟,终羡吾师绝世缘。”

张耒的《赠僧介然》:“寒窗写就白云篇,客至研茶手自煎。儒佛故应同是道,诗书本是不妨禅。长松千尺巢云鹤,寒峤三更啸月猿。请以篇章为佛事,要观半偈走人天。”

这些诗歌都描述了茶事,因为这些茶事与赠送诗歌本身都体现了文人士大夫们与禅僧的情谊,故而这些诗歌中都兼及茶事。再者,品茗是文人士大夫与禅僧共同的一种雅致,而且茶禅一味,因此这些赠予禅僧的诗歌都歌咏茶事,当然这些茶事都或多或少地与诗人们对佛禅的参透与对世事万象的洞察有着关联。

在与文人士大夫们的交往过程中,禅僧也经常作诗赠予文人士大夫们。

释遵式的《寄刘处士》:“度月阻相寻,应为苦雨吟。井浑茶味失,地润屐痕深。鸟背长湖色,门闲古树阴。想君慵更甚,华发昼方簪。”

释了元的《题茶诗与东坡》:“穿云摘尽社前春,一两平分半与君。遇客不须容易点,点茶须是吃茶。”

释简长的《赠郝礼丞》:“鸟影罇中过,茶烟竹际凝住近城西寺,门无俗客登。朝回簾捲雪,吟冷砚生冰。鸟影罇中过,茶烟竹际凝。遥思来夜月,虚阁与谁凭。”

释简长的《赠浩律师》:“浩也毗尼学,精于玉帐严。蚁酣停扫砌,燕乳记钩簾。茶鼎敲冰煮,花壶漉水添。梦回池草绿,忍践绿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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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智圆的《赠骆偃》:“才高淹下位,圣代尚遗贤。贾谊方流涕,杨雄正草玄。开琴逢皓月,试茗选清泉。箧有文编在,时容后学传。”

这些诗歌中既有描述日常生活中的交往,如《寄刘处士》、《赠浩律师》,也有谈禅论理的,如《题茶诗与东坡》与《赠骆偃》。

当然,文人士大夫们与禅僧时常一起品茗谈禅,东坡便为其中杰出的文士。他深谙禅理,《五灯会元》把他列为黄龙派法嗣门里。他写了为数不少有关佛教的赞、记、塔铭、题名记、颂、褐、序等,也喜与禅僧品茶话禅,

如苏轼《留别金山宝觉圆通二长老》云:“沐罢巾冠快晚凉,睡余齿颊带茶香。舣舟北岸何时渡,晞发东轩未肯忙。康济此身殊有道,医治外物本无方。风流二老长还往,顾我归期尚渺茫。”

他还创作了《佛日山荣长老方丈五绝》、《赠惠山僧惠表》、《送南屏谦师》等许多与禅僧有关的诗作。

王安石变法失败后,以禅僧的交往更加密切,对佛经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逐步走上了避世的习禅道路。他不但把自己居住的园屋与自己的田地捐作寺产,而且写了不少有关佛教的记与赞等,与禅僧品茶参禅也成为他的一种生活方式,

如《示安大师》云:“道人深北山为家,宴坐白露眠苍霞。手扶梲杖虽老矣,走险尚可追麏麚。踞堂俯视何所有,窈窕樛木垂榠樝。深寻石路仍有栗,持以馈我因烹茶。”

林逋一生过着隐士的生活,追求一种幽谧清逸的雅韵,其旨趣与佛禅相通,故而与禅僧的交往甚密,时常参禅论道,创作了不少与禅僧来往、且富有茶道与禅趣的诗歌,

如《盱眙山寺》:“下傍盱眙县,山崖露寺门。疏钟过淮口,一径入云根。竹老生虚籁,池清见古源。高僧拂经榻,茶话到黄昏。”

再如《林间石》:“入夜跏趺多待月,移时箕踞为看山。苔生晚片应知静,云动秋根合见闲。瘦鹤独随行药后,高僧相对试茶间。疏篁百本松千尺,莫怪频频此往还。”

还有魏野、欧阳修、梅尧臣、郭祥正、苏辙、黄庭坚等许多文人士大夫都与禅僧有着交往,而且与禅僧一起品茗清谈。可以说,在儒禅汇合与交融的局面下,文士参禅、禅僧士大夫化已经成为当时的社会风尚。茶作为文士与禅僧日常生活的饮料,参禅的良药,也日益进入文士与禅僧的文化生活中。文人士大夫们以茶参禅,以茶交僧,而茶与禅的结缘也丰富了茶的精神内涵,品茗由原来润喉解渴、清神益脑的物质功能,提升为静心息虑、超脱澄明的禅境,即文人士大夫们与禅僧以品茗为参禅的手段,以求在其中得到澄明、了无挂碍的心境和宁静超然的禅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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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小编:吴允琴

END

余悦教授,著名茶文化专家、民俗研究专家,“中国茶文化学”首倡者与理论奠基人,“悦读茶书会”倡导者与推动者。

江西省社会科学院首席研究员、中国茶文化重点学科带头人,《茶艺师国家职业标准》总主笔、全国《茶艺师》培训鉴定教材主编,中国民俗学会茶艺研究专业委员会主任、万里茶道(中国)协作体副主席,江西省民俗与文化遗产学会会长,硕士研究生导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

曾任《文艺理论家》、《内部论坛》、《鄱阳湖学刊》主编,《江西社会科学》杂志社社长、主编,江西省期刊协会副会长,获得首届江西省“十佳出版工作者”、首届江西省“十佳期刊编辑”等荣誉称号;兼任江西农业大学南昌商学院茶艺导师、南昌女子职业学校高级茶艺顾问、江西广播电视大学茶文化专业建设委员会主任等。

主持全国和省级课题16项,发表论文200多篇,《新华文摘》、人大复印资料、《中国社会科学文摘》等转载多篇;撰写书籍60多本。多次到美国、法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国家和香港、澳门、台湾等地,进行讲学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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