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莉 彭东海
《中国食品安全报》2017年11月16日 B.版
众所周知，钱学森晚年提出沙产业构想，并对沙产业的发展给予了特殊关注。他说：“在缺水但阳光丰富的地区，引入高新技术以及高新技术产品——新材料、信息技术等，将会出现前所未有的新产业，一个真正知识密集的农产业、林产业、草产业、海产业和沙产业将要在人类的历史上登上舞台。”
亿利新中农创始人兼CEO滕飞表示，公司自成立以来，始终践行将沙产业构想变成现实的理想。除了要把沙漠变成绿洲、变成良田，“将健康安全的食物送到中国老百姓餐桌”也是亿利新中农的使命。从2014年到现在，亿利新中农在沙漠中也确实用实践向我们证明，向沙漠要粮、要肉是可行的，还能为解决沙区民生问题、带动老百姓劳动致富做贡献。
九月底，记者驱车前往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奈曼旗白音他拉镇。据了解，这里是科尔沁沙漠的腹地，而眼前的景象和往日所见沙漠有着天壤之别。迎面而来的是绽放着收获喜悦的稻田，满眼金黄，空气里弥漫着稻花香。接下来的采访，让记者对亿利新中农的理念和实践感到由衷的赞叹。
沙漠变绿洲
亿利新中农通过农业手段还原沙漠为绿洲和良田，沙米——沙漠里种出的弱碱有机大米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沙漠里还能种大米？”“这样的米能好吃吗？”每一项伟大事业的发展都充满着质疑声。起初，亿利新中农不上化肥、不打农药、不用除草剂，坚守有机种植的系列做法，连参与种植的当地老百姓都十分费解。毕竟在高低起伏的沙丘中平地种植已是十分困难，加上第一次大规模种植带来的各种未知可能性，每个人心里都打起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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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土机推平高低起伏的沙丘
据了解，亿利新中农种植板块几年来从当地农牧民手里收购牛粪累计花了700多万，用于沙漠平整、人工拔草等长期及临时工作岗位和农机车辆费用在300万以上。功夫不负有心人，高投入获得了积极的反响，其中，沙米获得了国家有机认证和银饭品质标准的双重背书。
沙米种植基地做得风生水起，也吸引了全国各地的人慕名而来。基地工作人员表示，近两年接待了全国各地参观人数有3000余人，有效地拉动了当地消费，宣传了奈曼的风土人情。“这里的沙漠和之前见到的不一样，这里很绿！”“人们的日子过得真不错，这沿途的村子里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车，比我们老家富裕得多……”或许只有亲自到过这儿，心里充斥着的问号才会释然。
位于科尔沁沙漠的沙米种植基地
“我们在改善沙漠生态环境的基础上，发展生态产业，把不毛之地的沙漠变成了绿水青山。”滕飞介绍，企业的种植端从有机大米（沙米）扩展到了牧草（紫花苜蓿、燕麦）、中药（甘草），为老百姓提供健康安全的有机大米，为畜牧业提供纯净牧草，为药厂提供优质原料，同时还能改良沙漠的土壤结构。
随着种植的深入，作物种类的日益丰富，沙漠生态治理成效也日益显著。从过去的绵延黄沙到现在的满眼绿色，原来是“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风大的时候，180斤的大汉都得扶着墙走”，目前，沙漠的扩展趋势得到有效控制，降雨增加、风沙减弱，甚至吸引众多水鸟来此栖息，夏天的傍晚，在稻田边嗅着稻花香还能听见蛙声阵阵。
表1 亿利新中农荒漠化土地还原历程
从种植到养殖
本着生态农业的理念，亿利新中农旗下一个新的产业开始酝酿。2016年，红山草猪这一生态黑猪品牌正式面市，散放养、慢生长，这种号称能“吃出小时候的味道”的黑猪脱颖而出。
红山草猪基地的运动场
“其实，红山草猪如此受欢迎在我意料之中。”滕飞带记者参观了位于内蒙古奈曼旗希勃图的红山草猪养殖基地，该基地紧邻沙米种植基地，这样的猪场着实少见。“我们希勃图养殖基地总面积达200亩（约132000平方米），可容纳红山草猪3000头，主要分产社和运动场两部分。其中，产舍约占2000平方米，200个产位；运动场面积约占130000平方米，可容纳2600头红山草猪的自由运动，这样平均下来每头红山草猪有将近50平方米的地盘。”滕飞为我们介绍了猪场的情况。
“红山草猪跟人一样，要想长得好，必须得加强锻炼，经常活动活动。”滕飞告诉记者，一般的猪都是圈养，圈养的猪不怎么活动，容易得病。而他采取的是散养的方法，让黑猪大量活动，这样加强锻炼，就不容易得病。尽管养殖成本较高，但放养的红山草猪由于活动多，体质好，几乎不用打针吃药，并且肉质比普通白猪更好，猪肉香而不腻，瘦肉有嚼头，味道非常鲜美。
红山草猪进食天然百草
这红山草猪野性十足，记者有幸目睹一只猪平地起跳并轻松跃过1米4高的隔栏，刷新了对猪好吃懒做形象的认知，而滕飞眉眼中却没有流露出一丝吃惊。“红山草猪距今有8600多年的历史，出土文物玉猪龙之谜，直到红山草猪出现，才得以破解。虽经变迁和驯化，但红山草猪在外貌、体型、习性等各方面至今保有很多原始特征，翻墙、打斗争地盘都是家常便饭。”他解释到。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普通猪的养殖周期一般在五六个月左右，而滕飞养殖的红山草猪要12个月左右才能出栏。“现在我们的猪有近万头的存栏量，并且和专业的屠宰场合作，还开设了猪肉专卖店以及网店等销售渠道，全套配齐了，干起来更带劲。”滕飞说。
亿利新中农循环经济导视图
然而，对滕飞来说养殖红山草猪的意义远不止如此。红山草猪喜食百草和秸秆，它的出现，为种植端产生的边角料带来了完美的解决方案，同时猪粪还能作为农家肥为作物生长提供营养和能量。这样一来，亿利新中农的产业链便可以实现“沙米秸秆——红山草猪饲养——猪粪发酵还田——沙米秸秆”的循环经济。不仅如此，红山草猪养殖需要的劳动力大多来自基地附近居民，亿利新中农还通过成立合作社的方式为贫困户提供充分就业的机会，老百姓的腰包鼓起来了，这更坚定了滕飞养红山草猪的决心。
五维度统筹农业
业内人士都说亿利新中农是农业领域杀出的一匹黑马，沙漠中起家，两年创造8个亿市值的成功创业经历受到各界关注。谈到这里，滕飞与记者分享了自己的“维度论”。“今天的农业，真的不缺好的产品、好的技术、资金，缺的是一个纵深的维度。基于两个核心理念：第一、所有企业的结果是设计出来的；第二、我们一定要做一个值钱的企业，而不单做一个赚钱的企业。我们设计了五个维度，分别是品牌维度、科技维度、资本维度、互联网维度和合作社维度。”
公司把品牌建设放在重要战略高度，目前公司已经多次在全国主流媒体亮相：CCTV-1、CCTV-2、CCTV-4、CCTV-7、深圳卫视、山东卫视，分别为企业做专题报道。如今，亿利新中农、沙米、红山草猪等品牌声名远播，甚至赢得了来自新加坡、马来西亚、沙特等国际友人的认可。
“传统的项目，深耕细作，可能也会有很多创新。”诚如知名经济学家许小年教授所说，亿利新中农扎根农业领域，着眼于保证品质前提下的“提高效率、降低成本”，用科技助力农业发展。目前，围绕沙米种植已拥有4项发明、20项专利。
新东方集团创始人俞敏洪参加2016年沙米开镰仪式
亿利新中农不仅借助北大汇丰商学院的路演平台，成功推介沙米、红山草猪两个项目，还先后获得了原腾讯副总裁刘成敏、京东集团、亿利资源集团、新东方俞敏洪等机构及个人的投资，其权威性使得亿利新中农的品牌价值得到提升。
今天的中国，“互联网+”是谁都不能避免的潮流。亿利新中农旗下沙米品牌初立，便借助京东众筹平台迅速建立起消费者对品牌的认知，通过合理的利用互联网，让它成为一个可以助力的工具。据悉，今年红山草猪也将开启京东众筹，这款“吃出小时候味道”的黑猪肉，究竟能否再续辉煌，值得期待。
滕飞和记者谈得最多的当属合作社维度。沙米和红山草猪都是精准扶贫的项目，我们现在已经是内蒙古自治区级的扶贫龙头企业了。”据滕飞介绍，沙米种植方面，公司把已开发的土地免费提供给当地农民成立种植合作社，公司最终回收种植产品。红山草猪养殖方面，由贫困户成立养殖合作社，公司回收散养的红山草猪。凭借这种方式，贫困户可以通过亿利新中农的平台实现增收，进而脱贫致富。
沙米基地人工拔草
诚如滕飞所说，记者走访了奈曼当地的一些农户，“以前沙子到处都是，躲都躲不开，这稻田原来都是大沙坨子，种啥啥不长，日子过得苦啊。” 不断蔓延的沙漠一度令人们饱受沙害之苦，回忆起过去的日子，老百姓不禁摇头。“治沙还能挣钱，大家特别积极。现在变成了绿洲，小日子也越来越好了，搁过去真的是不敢想。”
百姓在脱贫致富，沙漠正变成绿洲。在内蒙古奈曼旗科尔沁沙漠地区，亿利新中农的沙产业实践逐步展开，政府、企业、民众等利益攸关方多元共治的沙漠治理机制构建起来，向沙要地，治沙扶贫，经过多年实践，走出了一条生态、经济、社会效益共赢的道路，把沙产业推进到改造沙漠的新天地。
记者手札
四年前，滕飞是开着宝马Z4来沙漠的。
从黑龙江省大庆市出发，经过整整8个小时，才进入曾作为古代大辽都城的内蒙古通辽市奈曼旗地界。还得在怪柳夹道的公路上再跑上半个钟头，才能到达此行的目的地——白音他拉苏木希勃图村。在沙漠里种水稻、养猪，这种苦生意似乎不该是滕飞的选择。
但他的回答却出乎意料，“第一次到科尔沁沙漠腹地，就觉得特别亲切，感觉它在等我。”就这样，滕飞带着42个人，在荒芜了1000年的黄沙里，开辟出了32000亩良田，相当于4269个足球场大小，种植的作物包括沙米、甘草、紫花苜蓿、燕麦。
“2014年，我们沙米项目才刚刚成立，现在我们已经建立自己的企业生态圈，目前涵盖三大版块：1.以沙米、沙米黄酒、甘草、紫花苜蓿为主的生态还原版块；2.以红山草猪为主的生态养殖版块；3.以鲜稻屋为主的智农终端版块。”
摊子这么大，一个创业公司能玩的转吗？滕飞似乎看出了记者的疑问，不待记者发问便接着说。
“我们都知道，传统农业生产对环境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这也是我们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推动力之一。最初，通过农业种植的手段进行荒漠化土地还原与治理，我们有了沙米、甘草以及紫花苜蓿等衍生产品，甘草地下生根，牧草打包销售，而沙米成为人们餐桌上健康安全的主食，稻子秸秆我们怎么利用呢？”
随着种植的逐步成熟，滕飞的思考也越来越深入。沙米秸秆从最初的搭建网格防风帐、还田作基肥，变成了红山草猪的口粮，滕飞把“沙米-红山草猪-沙米”称为循环农业1.0模式。
“我们这么好的米，这么好的猪肉，不愁销路，但怕在鱼龙混杂的市场中毁了名誉。”于是，基于为产品品质保驾护航的愿景，鲜稻屋社区无人售米机横空出世。
摈弃传统米业的中间商分销模式，通过智能无人售米设备直联水稻基地与社区，鲜稻屋为居民提供脱壳期在30天内的当季新鲜大米，同时为沙米提供销售渠道。至此，亿利新中农实现循环农业1.0到循环农业2.0的产业升级，形成相辅相成的农业循环模式。
循环农业2.0模式
据滕飞介绍，鲜稻屋目前发展势头良好，在有客观情况影响下，现已涉足北京、深圳两地，布局设备超百台，北京单台设备月均销售额1万元以上，深圳单台设备月均销售额更是高达1.5万以上，已远远超出盈亏平衡点。
“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任何企业都离不开互联网以及互联网思维，亿利新中农，鲜稻屋，都不例外。”滕飞告诉记者，鲜稻屋以社区销售为主场景，线上线下渠道并行，同时搭建以客户为基点的社群传播网络，把握社区流量入口，这种基于社区的互联网式扩展思维，使得鲜稻屋实现1台售米机覆盖周边居多社区居民，以点带面的城市社区全网络覆盖。
采访结束后，滕飞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他要做的是一个有价值的企业，所以荣誉加身的他，深感自豪但从未停下脚步。
滕飞的成功实践不仅吸引了媒体及资本的关注，还让新老玩家纷纷试水，到沙漠里开疆拓土。显然，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在滕飞心里已然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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