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照片

王小梅,是兰战歌舞团的编导兼舞蹈老师。她中等个,瓜子脸,仁眼,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宁静、热烈、聪颖和智慧。瀑布般的黑发,淡雅的连衣裙,衬托出高雅的气质:端庄、秀丽,新潮、时。她平易近人,脸上总是带着微笑,姐妹们亲切的叫她梅姐。

梅姐在家排行老二,上有西安的姐王兰云,下有同城的小妹王晓兰,能请到远在兰州的梅姐当教练,是我们的福气,也是缘分。这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那是的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一曲优美的《新贵妃醉酒》在公园的上空飘荡,闻声望去,一位身着红色罗纱长裙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她步履轻盈,舞姿优雅,时而轻舒云手,腾空旋转,时而噶然而至,幽静若鹤。轻盈的身躯,像是飞翔,又像是倾斜,手中的折扇开合自如,美丽的罗裙随风飘舞,长袖挥撒,彩扇飘逸,流水行云,将气息,神韵,情感一并融入美妙的旋律中。再看另一位剑客,身着白色丝绸开襟衣衫,挥舞长剑,刺,劈,橑,挂,云,以身带臂,身领剑随,以腕发力,运柔为刚,一招一式,出手不凡,潇洒,典雅,英姿飒爽,两人配合默契,珠联璧合,美轮美奂,令人陶醉,吸引不少游人驻足观看。不一会,越来越多锻炼的人们也涌入现场,将她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掌声,喝彩声,呐喊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好”,“再来一个”在热烈的掌声中,她们又表演了一曲《烟花三月》,妙态绝伦,荡出了妩媚,舞出了柔情。人们余兴未尽,迟迟不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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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名叫曲英健,西电退休工人,曾荣获陕西剑术比赛第一名,在西郊小有名气。另一位舞者是谁?却无人知晓,寻问曲老师,曲老师笑而不答。这下,可难坏了酷爱舞蹈的人,有心想学舞蹈,却又投师无门。她们四处打听,一定要搞个究竟。有人暗地里盯梢,悄悄跟踪她到家门口。有一碰见梅姐就套近乎,渴了递上热水,累了送去关心。可惜舞者自那次表演后不再继续跳舞,依然默默地跟曲老师练习剑术。看不到舞者舞姿,想学舞蹈的人心急难耐。

的确,在物质生活日趋丰富的今天,在追求物质生活的同时,还在不断追求精神层面的享受,工作之余,茶余饭后,设法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消遣方式,既能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又能使身体得到锻炼,在学舞蹈过程中,图的是有个好心情,好状态,同时,亦能体会舞蹈的韵味,感受舞蹈的真谛,在音乐中释放心情,感受快乐!当然,谁不承望跟专业老师习舞?怎么拜师学艺,成了一件棘手的。她们便绞尽脑汁,通过关系,找到舞者的大姐——西电公司退休职工,才对舞者略有了解:原来她的妹妹身体欠佳,姐姐特意请在兰州的妹妹来家养病。梅姐来西安,一是换换环境,远离那些动不动请她帮忙的圈里熟人。二来,想在一个没人认识,没人打扰的新地方安安静静调养已经透支了的身体。梅姐一再重申自己只想锻炼,不再授课。可大姐单位的朋友,一次又一次地找大姐及曲老师帮忙,说服梅姐,劝梅姐无论如何收她们为徒。眼瞅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一群追寻舞蹈梦的人还是束手无策,只好求救几位上了年岁的老人帮忙,果然,在一次习剑完毕准备回家时,几位老太太留住了梅姐,紧紧地握着梅姐的手,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舞跳得那么好,放弃舞蹈真可惜了。那么多热爱舞蹈的人都想跟你学,你就给她们教教吧,算我们这些老人求你了”。老人一番话,开启了梅姐心中紧闭的大门,她沉思良久,终于答应了。

一零年春天,她义务地当起了鸿雁舞蹈队的老师,当时,姐妹们想租用附近正规排练场地,可梅姐认为,公园树木茂盛,花草遍地,假山不高却有灵气,池塘不深却波光粼粼,水中楼阁,小桥流水,空气清新,赏心悦目,在泥土或青砖地面上习舞,对身体有益无害。照梅姐的意思,确定了地点,拟定了时间。地点就设在劳动公园西侧台阶上。时间定在每天上午九点至十点半。

具有编导舞蹈双重身份梅姐,大脑里全是文艺细胞,随便什么音乐,她都能即兴发挥,动作漂亮,舒展,流畅。在授课过程中,她和姐妹们建了深厚的情义,大家都以姐妹相称,在锻炼身体的同时,也享受着无比的快乐。梅姐编排舞蹈手拈来,教舞蹈也轻松愉快。往往在晨练一开始,热身过程中就将事先要教的动作贯穿其中,在美妙的音乐伴奏下,踩踏着欢乐的节奏,分段练习,熟息动作,加深记忆,等不磕绊了,自然流畅了,再将每一小段巧妙地衔接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支完整的舞蹈, 对个别有难度的动作,逐个分解,反复练习,直到融会贯通。

舞蹈队应邀演出,她顶着烈日,不厌其烦地规范着每个细小的动作,从入场,变换队形,到退场,一遍又一遍练习,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她顾不上休息,坚持排练。还特意嘱咐文工团退役的钟姐,单独给我这个入团不久的新队员加班训练。梅姐的心血没有白费,演出完毕,我们的节目,受到观众的一致好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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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年,梅姐在舞蹈队挑选了包括我在内的五名队员,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利用休息时间给我们新编并教会了舞蹈养生功,即在功的基础上,融入了舞蹈的元素,柔中有刚,刚中带柔,推抹提沉,立园旋转,匀手曲蹲,动静结合,受到国家极舞蹈编导茅迪芳的肯定和赞誉。

三年多来,梅姐共编排舞蹈三十多个。每个编曲都倾注着梅姐的心血,每个舞蹈都凝聚着梅姐的感情。除此之外,还指导我们根据不同类型的舞蹈,选择相应适合服装,如蒙古服,藏服,新疆服,秧歌服等。为了给姐妹们节省道具费用如团扇,折扇,长扇,手帕,挂件等,梅姐指导大家买回物美价廉的彩绸,手把手教我们裁剪,并用打火机将丝绸的毛岔烤燎,防止毛边脱落,亲自帮我们制作。梅姐不但舞蹈教的好,而且热情善良,姐妹中谁有个伤风感冒,头疼脑热,梅姐总能提供有效方案,解除病痛,谁需要买衣物,梅姐主动帮忙参谋。梅姐出名了,一些团队不惜高薪聘请,设法想法欲挖走梅姐,可梅姐看重的是情分,不被金钱所动摇,依然和姐妹们在一起。初春我们一起去踏青,盛夏一起去避暑,秋末一起去看红叶,深冬一起去赏雪景,梅姐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欢声笑语。

我们舞蹈队曾多次在陕西人艺,西安人艺,高新,曲江,大唐西市,王木犊剧场等地精彩亮相,还经常参与敬老院的义演活动。

我们曾代表省离休办演出的《灞桥柳》荣获陕西省舞蹈大赛第一名。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梅姐是兰州歌舞界赫赫有名的大碗,她生来就有舞蹈天赋,九岁就接受正规的训练,十二岁就考上了歌舞团,二十五岁获得舞蹈最高级别,三十岁拿到了编导文凭,三十二岁有了自己的处女作。梅姐对进门坎的学生要求极严,一看品德,二看天赋,三看吃苦精神。她教出的学生,在练习空中劈叉,后搬腿等这些高难度动作中,都是憋足劲坚持苦练,没有一个半途而废或放弃退出的。

梅姐在授课教学生练功时,一律谢绝家长探望,如遇急事,得先由值班老师传递信息,将要找的学生名字,事情内容写在纸条上,再用长竹竿将纸条夹住从练功大门的缝隙递进,班主任老师根据具体情况的轻,重,缓,急决定是否通知学生。

由于梅姐工作认真负责,言传身教,她带出来的学生,成为重点大学最抢手的人才。几十年来,她的学生遍及全国各地。

她编排的舞蹈独特,新颖,富有时代气息,尤其是大型“敦煌舞”倍受行家肯定,民众称赞,她们还经常去国外演出。

退休后,本计划安度晚年,但出于人情面子只好延续了三年。本来编导、跳舞是个良心活,想不劳累也可以,但她特别敬业,身上有一股使不完的拼劲,她经常说: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她经常为了找灵感,把自己封闭起来,整理头绪,强化构思,顾不上回家,忘记了吃饭、休息,礼拜天还经常加班加点,长期的劳累,使她身体越来越弱,竟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再加上私下里高薪聘请她指点迷津的人让她倍感心烦。为了摆脱这一切,她毅然回到西安的姐姐家静养身体。姐姐给她买了把宝剑,请民间艺人曲英建老师教她学剑法,经过两个月休息加之适当的锻炼,身体慢慢得到了调理。一次曲老师别出心裁,提议说:“你学舞蹈的,你来跳舞,我配合你舞剑如何?”梅姐迟疑了片刻,点头同意,于是,随着柔和的音乐,两人联手共同完成了珠联璧合的双人表演。曲老师剑法刚劲有力,梅姐舞蹈让人沉醉,才赢得那么多舞蹈爱好者的崇拜和追随。谁承想,梅姐到了姐姐这儿,还是没躲过当教练这一关。

就我个人而言,自幼热爱舞蹈,可在不同的年龄段,总有做不完的事,无暇顾及自己的爱好,好不容易熬到退休,想找位老师圆我儿时梦,苦于无师可投,才去了西电老年大学开始学习舞蹈,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幸碰到了大姐,大姐引荐我认识了梅姐,我荣幸地成了梅姐的学生。

其实,梅姐就住在我家楼下,我外出、回家,都要路过梅姐家,可惜整整三年,近在咫尺,却不曾相识。真有相见恨晚之感。

我赞赏梅姐,堂堂一个大腕,不计较个人得失,不收一分钱,义务为我们编舞教舞三个春秋。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像梅姐这样这重感情,讲义气,不计报酬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一天下午,梅姐悄悄地告诉我,她要走了,离开西安回兰州,她不想让大家知道她离开的消息,怕影响大家演出的心情,因为梅姐是大家的主心骨,有梅姐在,我们心里踏实。

梅姐走的那天,雨下的很大,我送梅姐到火车站,看着梅姐远去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雨中,我顿感失落,鼻子一酸,眼框湿润了,心里默默地祝愿福梅姐身体早而康复,并渴盼和梅姐重逢的那一天早而到来。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舞蹈队的姐妹们心里经常念叨着梅姐,总想抽空看望梅姐,却因有演出任务,一直拖到月末,才坐上去兰州的火车。

姐妹重逢,有说不完的知心话,诉不完离别情,我们一起逛兰州的大街小巷,品尝当地特色小吃,品味丰盛的红酒大餐。

奔流不息的黄河,中山桥,白塔,兰山,水车园,川景秀美,尽饱眼福。没有不散的宴席,九月初,我们回到西安,两地相隔,姐妹情深,愿我们的友谊如滔滔黄河,延绵不断。

2017年2月24日